兄弟姐妹
秦始皇见于史书有名可考的子女只有长子扶苏,少子胡亥、公子高、公子将闾四人。有史书说秦始皇有12个儿子,史书中还有秦始皇第10个女儿被杀的记载,这样看来,秦始皇至少有儿女二三十人。据专家考证,秦始皇共有子女33人。
秦始皇的33位子女,除胡亥在赵高、李斯合谋下篡得皇位,做了秦二世,其余32人皆死于非命。
长子扶苏被篡改的遗诏赐死,胡亥复称帝后,怕其兄长不满而残酷杀戮他们。史书记载的有:将六公子戮死于杜,将十二公子杀戮于咸阳市。公子高准备逃跑,又恐家属被诛,只好上书,请求为秦始皇殉葬,胡亥准其请求,公子将闾昆弟3人,被迫拔剑自刎,胡亥不仅处死了他所有的哥哥,对其姐妹也不放过,史书记载:胡亥将十公主戮死于杜。就这样,胡亥为保住自己的皇位,残酷地杀害了自己众多的兄长姐妹。
相关记载
史书记载:秦始皇在第五次巡游天下途中病死于河北沙丘,内宦赵高胁迫重臣李斯纂改诏书,赐死远在北境抵御匈奴的皇长子扶苏和名将蒙恬,将昏庸无能的幼子胡亥扶上帝位。
赵高等虽如愿以偿地实现了计划,但也深知沙丘的阴谋是不能瞒天过海的,远在京城的诸位公子及大臣们尽皆疑惑。为铲除异己、把持朝政,于是他向秦二世建议,要“灭大臣而远骨肉”,这种残酷的杀戮行动从秦二世登基的当年就开始了。
秦二世元年春,国家重臣蒙毅等无辜被诛,一时间,腥风血雨遍及朝廷内外。皇室内部,有12位公子被百般凌辱后腰斩于咸阳街市,10位公主被活活地肢解;他们的财物被尽数没官,受株连而治罪者不可胜数。
考古发现
1976午10月,在秦陵东侧上焦村附近发现了一组陪葬墓群,共17座,考古工作者发掘了其中8座,8座墓中各有一棺一停;其中7座墓中各有人骨一具,五男二女。一座墓中,棺内只有一把青铜剑,未有人骨。
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棺中尸骨非常零乱,有的躯体与四肢相分离,有的头骨与躯干相分离,有的头骨上有箭头,这些现象表明墓主系非正常死亡。但同时令人不可思议的是,墓中的随葬品非常丰富,计有金、银、铜、铁、陶、玉、蚌、贝、骨、漆器及丝绸残片二百余件,这种规格说明墓主人是有一定身份的。这些有一定身份而又遭到残酷杀害的墓主都葬在陵园附近,说明他们必然与陵园陪葬有关。这使人联想到被残酷杀害的秦始皇子女。
在发掘过程中,人们在墓坑里还发现了挖墓人烤火的遗迹。这说明当时天气很冷,这与胡亥诛杀诸公子的时令相吻合。因此,专家分析,这些墓葬的主人很可能是秦始皇的儿女,在发掘中还发现了两枚私印,一枚“荣禄”,出土于男性墓中,一枚印文为“阳滋”,出土于女性墓中。阴嫚铜印,为三层台形,桥纽,阴刻小篆。如果惟断正确,则“荣禄”是秦始皇儿子的名字,“阳滋”是秦始皇女儿的名字。随着挖掘深入,人们将取得更多的证据,到时秦始皇子女下落之谜有可能被彻底解开。
史书记载
胡亥登上帝位之前就害死了自己的长兄扶苏。胡亥和赵高、李斯一起伪造了诏书送到在北面边境戍守的扶苏和蒙恬处,假诏书斥责扶苏和蒙恬戍边十几年,不但没立战功,相反还屡次上书肆意非议朝政。扶苏更是对不能回京城做太子而耿耿于怀、怨恨不已,所以对扶苏赐剑自刎。蒙恬对扶苏的行为不进行劝说,实为对皇帝不忠,也令自尽。
扶苏听了诏书,流着泪想要自刎,蒙恬毕竟比他有些经验,劝他向皇上申诉,如果属实再自刎也不晚,但扶苏却说:“父皇让我死,还有什么可申诉的呢?”说完含泪自尽。而蒙恬却据理力争,不肯自裁,使者见他不听从诏命,就将他投入阳周(陕西子长北)的监狱里。
做皇帝后,对其他众多的兄弟姐妹更是残忍有加,毫无人性。
胡亥屠杀自己兄弟最残忍的是在咸阳市(市即古代城市中的商业区)将十二个兄弟处死。另一次在杜邮(今陕西咸阳东)又将六个兄弟和十个姐妹碾死,刑场惨不忍睹。将闾等三人也是胡亥的兄弟,最终也被逼自尽。他们三个人比其他兄弟都沉稳,胡亥找不出什么罪名陷害,就关在了宫内。等其他许多的兄弟被杀后,赵高派人逼他们自尽,将闾他们对来人说:“宫廷中的礼节,我们没有任何过错。朝廷规定的礼制,我们也没有违背,听命应对,我们更没有一点过失,为什么说我们不是国家忠臣,却要我们自裁? ”来人答道:“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被定罪处死,我只是奉命行事。”将闾三人相对而泣,最后引剑自刎。 在胡亥的众兄弟当中,死得名声好一点的是公子高。他眼看着兄弟姐妹们一个接一个被胡亥迫害致死,知道自己也难逃厄运。但逃走又会连累家人,于是下决心用自己的一死来保全家人的安全。他上书给胡亥,说愿意在骊山为父亲殉葬。胡亥很高兴,又赐给他十万钱。 除了兄弟姐妹,胡亥对其他不听话的文武大臣也不放过。首先迫害的是蒙恬兄弟俩,开始胡亥想继续用他们兄弟俩,但赵高害怕他们对自己构成威胁,就向胡亥造谣说,秦始皇原来曾想立胡亥做太子,但蒙恬的兄弟蒙毅极力阻止,秦始皇这才打消了立他做太子的念头。胡亥却信以为真,不但没有释放蒙恬,还将蒙毅也囚禁在代郡(河北省蔚县东北)的监狱中。后来,胡亥派使者逼蒙毅自尽,然后又派人到阳周的监狱中逼蒙恬自杀,蒙恬开始不肯,声辩说要见胡亥,请他收回诏命,使者不许,蒙恬见生还无望,只得服毒自尽。
司马迁·《史记·卷六·秦始皇本纪第六》於是二世乃遵用赵高,申法令。乃阴与赵高谋曰:“大臣不服,官吏尚彊,及诸公子必与我争,为之柰何?”高曰:“臣固愿言而未敢也。先帝之大臣,皆天下累世名贵人也,积功劳世以相传久矣。今高素小贱,陛下幸称举,令在上位,管中事。大臣鞅鞅,特以貌从臣,其心实不服。今上出,不因此时案郡县守尉有罪者诛之,上以振威天下,下以除去上生平所不可者。今时不师文而决於武力,愿陛下遂从时毋疑,即群臣不及谋。明主收举馀民,贱者贵之,贫者富之,远者近之,则上下集而国安矣。”二世曰:“善。”乃行诛大臣及诸公子,以罪过连逮少近官三郎,无得立者,而六公子戮死於杜。
司马迁·《史记·卷八十七·李斯列传第二十七》二世燕居,乃召高与谋事,谓曰:“夫人生居世间也,譬犹骋六骥过决隙也。吾既已临天下矣,欲悉耳目之所好,穷心志之所乐,以安宗庙而乐万姓,长有天下,终吾年寿,其道可乎?”高曰:“此贤主之所能行也,而昏乱主之所禁也。臣请言之,不敢避斧钺之诛,愿陛下少留意焉。夫沙丘之谋,诸公子及大臣皆疑焉,而诸公子尽帝兄,大臣又先帝之所置也。今陛下初立,此其属意怏怏皆不服,恐为变。且蒙恬已死,蒙毅将兵居外,臣战战栗栗,唯恐不终。且陛下安得为此乐乎?”二世曰:“为之奈何?”赵高曰:“严法而刻刑,令有罪者相坐诛,至收族,灭大臣而远骨肉;贫者富之,贱者贵之。尽除去先帝之故臣,更置陛下之所亲信者近之。此则阴德归陛下,害除而奸谋塞,群臣莫不被润泽,蒙厚德,陛下则高枕肆志宠乐矣。计莫出于此。”二世然高之言,乃更为法律。于是群臣诸公子有罪,辄下高,令鞠治之。杀大臣蒙毅等,公子十二人僇死咸阳市,十公主矺死于杜,财物入于县官,相连坐者不可胜数。
司马迁·《史记·卷六·秦始皇本纪第六》公子将闾昆弟三人囚於内宫,议其罪独後。二世使使令将闾曰:“公子不臣,罪当死,吏致法焉。”将闾曰:“阙廷之礼,吾未尝敢不从宾赞也;廊庙之位,吾未尝敢失节也;受命应对,吾未尝敢失辞也。何谓不臣?愿闻罪而死。”
司马迁·《史记·卷六·秦始皇本纪第六》使者曰:“臣不得与谋,奉书从事。”将闾乃仰天大呼天者三,曰:“天乎!吾无无罪!”昆弟三人皆流涕拔剑自杀。 无罪!”昆弟三人皆流涕拔剑自杀。罪!”昆弟三人皆流涕拔剑自杀。
司马迁·《史记·卷八十七·李斯列传第二十七》公子高欲奔,恐收族,乃上书曰:“先帝无恙时,臣入则赐食,出则乘舆。御府之衣,臣得赐之;中厩之宝马,臣得赐之。臣当从死而不能,为人子不孝,为人臣不忠。不忠者无名以立于世,臣请从死,愿葬郦山之足。唯上幸哀怜之。”书上,胡亥大悦,召赵高而示之,曰:“此可谓急乎?”赵高曰:“人臣当忧死而不暇,何变之得谋!”胡亥可其书,赐钱十万以葬。
司马迁·《史记·卷六·秦始皇本纪第六》宗室振恐。群臣谏者以为诽谤,大吏持禄取容,黔首振恐。
司马光·《资治通鉴·卷第七·秦纪二》高曰:“此贤主之所能行,而昏乱主之所禁也。虽然,有所未可。臣请言之:夫沙丘之谋,诸公子及大臣皆疑焉;而诸公子尽帝兄,大臣又先帝之所置也。今陛下初立,此其属意怏怏皆不服,恐为变。臣战战栗栗,唯恐不终,陛下安得为此乐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