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前210年,秦始皇在第五次巡幸天下的旅途中染病,车驾行至巨鹿郡南部的沙丘宫平台时,病重不起。秦始皇预感到不详,在病榻前口授遗诏,赐送远在北部边境监军的长子扶苏。遗诏由赵高笔录,主要内容为“将所监领的军队托付与将军蒙恬,迅速赶到咸阳主持丧葬”。遗诏还未送出,秦始皇就驾崩了,享年五十岁。
秦始皇晚年时期,心理和身体的病情都已经恶化,在宫廷的核心圈子中是心照不宣的事情。秦始皇统一天下,千年伟业高成,突然滋生了失落和不安。失落是失去政治目标的失落,不安是对于自然生命的不安。天下尚未统一时,举国上下同力,一切为了一个目标。然而,功成名就后,海内一统,剩下的就是维持巩固家业。
有秦以来,数百年进取出击的锋芒,陡然间失去了指向。亲政以来,近二十年扑身掀起的战争风云,瞬息间中止。第一次巡游,告祭先祖,如释重负之余,多年来强撑的身体开始乏力,各种病兆纷至沓来,刚刚四十出头的秦始皇,突然面临严重的身体和心理疾病。
秦始皇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,我们已经无从得知。从他晚年自比真人,秘密行踪,四处访医求药,寄望方士,渴求长生仙药来看,他的心境已经困闭于对死亡的恐惧中,抑郁症和妄想症已经明显。对于死亡的过早恐惧,大多源起于身体病痛长期的困扰。那么,秦始皇得了什么病?有三种可能性,一是鸡胸哮喘;二是高血压;三是脑溢血。
秦始皇驾崩过于突然,除了负责伺候的数名近侍宦者外,知情者只有胡亥、李斯和赵高三人。因为事关天下安危,李斯当即作出决定,秘不发丧,封锁消息,将尸体置于通风良好的车中,由近幸宦官驾御,定时奉献饮食,百官奏事如常,一切犹如以前。随后,车驾迅速西行,直奔咸阳。